第64章 糗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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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糗事
“你倆真行啊, 這才幾天，就已經反客為主了。”老邁克坐在椅子上, 語氣卻很覆雜，既有些戲謔，又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擔憂。
“他們先動的手。”亞瑟直言道。
老邁克轉過頭，目光落在那對坐在一起的小夫妻身上，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，只是連連搖頭，嘆息著, “你們這樣做確實解氣。但你們有沒有想過，等你們開始淘金了，誰願意與你們合作呢？那些副本的主人難道不會擔心你們對他們做出同樣的事嗎？這也正是為什麽淘金者們通常不會輕易在副本世界露面，這是真怕秀才遇到兵, 有理說不清吶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們得忍氣吞聲？”亞瑟感到困惑, 反駁道。
老邁克擺了擺手, 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, 似乎在思索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，“你們做得沒錯，我甚至應該感謝你們保護了我的游戲玩家。但是……”
話到嘴邊，老邁克又停了下來, 開始獨自斟酌著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。
“但我們吃了大虧，這虧大到您也有些難為情了。”莉亞娜註視著老人那充滿憂慮的面龐，直接說出了他們心中都明白的事實。
老邁克身體緊繃, 一只手輕輕捂住嘴，清了清嗓子, 隨後尷尬地笑了笑：“確實，老頭子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”
莉亞娜和亞瑟交換了一個眼神, 莉亞娜首先打破了沈默：“我們是不會後悔的，我們決不允許有人站在我們頭上撒野。而且風險與機遇並存，我們不是得到了一個副本嗎？所以老邁克，您也不用擔心以後我們會後知後覺，怨恨到您身上。只是……”
莉亞娜露出了微笑，調皮地向亞瑟眨了眨眼。
亞瑟立刻心領神會，不知為何，他的心情格外愉快，他接著說道：“老邁克，你得好好補償我們才是。”
老邁克恍然大悟，原來在這等著他吶。
不過，這次，小夫妻倆就算再獅子大開口，他都得捏著鼻子忍著。
憑啥，他欠他們的唄。
“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我上次也答應過只要你們幫我守住這批玩家，我可以直接帶你們去對接礦源和副本。但是，現在看來，這點承諾似乎還不夠，說吧，你們還想要什麽。”話都挑明了，老邁克反而感到輕松了不少，還伸了個懶腰，顯得十分自在。
“這個，我們回去先商量商量。”亞瑟偷偷地瞥了莉亞娜一眼，睫毛輕顫，小聲地說道。
老邁克看著亞瑟那副扭捏的樣子，感覺就像是看著一團扶不上墻的爛泥，氣不打一處來，他甚至都不願意多看。
“大男人頂天立地，怕媳婦能成什麽大事？”老邁克皺眉嫌棄說道，“女人都喜歡壞男人，亞瑟，你這樣子的，遲早有一天莉亞娜會有新歡的。”
但一提到這個話題，原本在莉亞娜面前顯得有些唯唯諾諾的男人立刻變得氣勢洶洶，“怕老婆又如何？我照樣能保護好莉亞娜！再說了，你在莉亞娜面前，說這些幹什麽！”
“我們不需要再討論了。”莉亞娜緊握著亞瑟的手，目光堅定地對老邁克說，“我們來到這兒的目標很明確，就是為了避開威爾。在我們來到這裏之前，亞瑟破壞了威爾的計劃。所以，如果有一天，威爾報覆亞瑟時，我希望您能伸出援手。”
老邁克饒有興趣地問：“那你呢？我怎麽覺得威爾更有可能想要報覆你，而不是亞瑟。”
莉亞娜輕聲一笑，看向亞瑟：“他剛才說了，他會保護好我的。”
亞瑟微微張著嘴，眼神變得空洞而茫然，全身的神經都在微微顫抖，心跳加速，仿佛要沖破胸膛，他感到自己的思緒完全被打亂，無法集中思考。
“真是傻姑娘碰上了傻小子了。這事我肯定會幫的。”老邁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，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。
“亞瑟，你以前不是和威爾一起打仗嗎？我一直很好奇，你到底是負責什麽的？”莉亞娜終於忍不住了，突然間轉移話題，並提出了這個一直藏在心底的疑問。
因為她實在難以將亞瑟與帶兵打仗的梟雄聯系起來，雖然過去還能勉強想象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，亞瑟的性格愈發明顯，這讓莉亞娜的好奇心愈發強烈。
老邁克拍著大腿，笑得前仰後合：“哈哈哈，亞瑟，莉亞娜說你太幼稚了！這事、這事我知道……”他笑得捂著胸口，到了最後幾乎笑得喘不過氣來。
亞瑟那原本白皙的臉龐逐漸漲得通紅，仿佛被煮熟的蝦子一般。
“我真知道，我替他守的迷霧森林，我還不知道嗎？”老邁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，一遍又一遍地強調自己對這件事是了如指掌的，然後繼續說道：“一開始我也以為亞瑟終於要大展宏圖了，準備出去闖蕩一番。但幾次幫他看守森林後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。出去這麽幾次了，怎麽他還是老樣子。莉亞娜，你應該知道，戰場和副本的逃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，戰場才是真正鍛煉人的地方。”
老邁克真同莉亞娜閑談了起來，絲毫不在乎亞瑟的抵觸，這一刻他也真像是個長輩般，開始講述起亞瑟的趣事。
“我們現在不是在聊副本的事嗎？”亞瑟試圖拉回話題。
“然後呢，他怎麽了？”莉亞娜主動在老邁克旁的座位上坐下，津津有味地聽著。
老邁克眉飛色舞，站起身來，手舞足蹈：“我當時就問他。我說，亞瑟啊，你這出去了這麽幾次，到底在幹些什麽。你說你在征戰，但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你被戰場洗禮的痕跡，也沒在你身上感受到半點殺氣呢？”
“然後，亞瑟說，我身上怎麽沒有殺氣呢？我每一次打鼓我都感覺到我快陷在戰場裏出不來了，渾身戰意。”
“我問，打鼓？你打什麽鼓？”
“亞瑟繼續說，戰鼓啊，他得鼓舞士氣。”
“我也繼續問，那除了打鼓呢？你還幹了什麽？”
“他說，發言。”
“我當時都楞住了，發言？兩軍都要開戰了，你發什麽言？難道敵軍還得陪一個，一起聽你發表感言？我實在有些氣惱了，我說你到底去幹什麽了！你要是不說清楚，我就不會再幫你守林子了，你自看著辦！”
“沒辦法，他只好把整個過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。然後，我才發現……”說到這，老邁克又開始忍不住笑了起來，仿佛這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。
“然後是什麽，老邁克快說！”莉亞娜有些激動，懇求道。
“他壓根沒去過戰場，我就說威爾那麽寵亞瑟的人，怎麽可能真的讓他去戰場。”
“我倒真沒看出威爾哪點寵亞瑟了。”提起威爾，莉亞娜不由替亞瑟說話道。
“錯了錯了，我也認識威爾，疼愛是裝不出來的。再加上亞瑟既是他的財主，又是他親姐的孩子，長得也極像他去世的姐姐，他能不寵嗎！難道真的讓亞瑟去戰場，讓他戰死沙場嗎？”
“那戰鼓呢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莉亞娜不解問道。
“有一種鼓，叫做動員鼓。一般來說呢，是在戰前集結軍隊的時候打的，確實會由將帥發言鼓舞士氣。然後威爾又給亞瑟封了個主帥的名號，讓他鎮守後方，每天也就是看看糧夠不夠，武器充不充足，完事了就讓他回來了。我知道後，就調侃他，是個吉祥物。他聽了還挺生氣的，之後就再也不去了。”
聽完老邁克的解釋，莉亞娜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，看到亞瑟那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，她覺得這實在是太喜劇了。
她突然想起了亞瑟以往對她說的話來，亞瑟說他不太能接受戰爭……
（見第十一章末）
她終於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。
莉亞娜雙手叉腰，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。
亞瑟這會兒也根本不敢看莉亞娜，他像是一個被揭了短的孩子，臉頰泛紅，但背脊挺得直直的，仿佛在向所有人證明，他對這些糗事毫不在意。
“剛剛忘記講了，那個什麽老傑克遜的人跑掉了一個，還有一個剛才發現在大巴車上。”亞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，語氣平靜地補充道。
老邁克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。
“真跑了？”老邁克側頭盯向亞瑟。
“那不成還有假？”亞瑟的眼裏滿是認真，反問道。
老邁克沈默半晌，“行，我知道了。我會做好準備的。”
“你不怪我們？或者壓一下價？”
“這世上哪來那麽多怪來怪去的，頂多咱們半斤八兩。”老邁克揮了揮手，不以為意地說道，“下次你們記得屁股擦幹凈就行。”
“老邁克，可你最開始不是說這樣做不好嗎？”莉亞娜感到困惑，不明白老邁克明明不支持，卻為何還提到下一次。
老邁克笑著道：“你也不是說了嗎，風險與回報並存，有些事，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“行了，這裏沒什麽事的話，那我就先走了。等你們幫我把我玩家篩選出來，回盈月巷的時候再仔細聊聊以後梅府副本的收益分配。我的玩家現在還剩多少？”
“您來之前我們統計了一下，您的玩家還剩十八個，其中有五個已經在之前的亂戰中，激發出了他們身上的某些至陰屬性，也就是說，還差三個金子。”莉亞娜說道。
“還沒十三個沒淘，怎麽也能找出三個來，夠了。”老邁克微微頷首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意。
“其實，我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，老邁克。”莉亞娜的眉頭微微皺起，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，說出了另一個埋在心中的疑惑。
“怎麽了？”老邁克神色變得專註。
“我怎麽感覺您幹的這一行，似乎並不是單純的淘金，更像是……”莉亞娜的目光在老邁克的臉上徘徊，似乎在尋找著合適的措辭。
“更像什麽？”老邁克追問道。
“像，像人販子，盈月巷也像黑市……”莉亞娜鼓起勇氣，一口氣全說了出來。
倘若‘淘金’真是變相的拐賣人口的話，莉亞娜是真不願意讓迷霧森林淪為又一個黑市，更不想和亞瑟成為一對夫妻人販子，人總是邁不過這一關的。
老邁克差點被這話氣得吐血，他看著莉亞娜那副嚴肅的表情，心裏雖然生氣，但又不忍心對她發火，只能強忍著情緒，手指微微顫抖地指著莉亞娜，慢慢地說：“那你看過拐賣死人的嗎，還全拐賣成年時期去世的死人？哦，老的我也不要！”
“啊？”莉亞娜一臉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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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邁克轉過頭，目光落在那對坐在一起的小夫妻身上，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，只是連連搖頭，嘆息著, “你們這樣做確實解氣。但你們有沒有想過，等你們開始淘金了，誰願意與你們合作呢？那些副本的主人難道不會擔心你們對他們做出同樣的事嗎？這也正是為什麽淘金者們通常不會輕易在副本世界露面，這是真怕秀才遇到兵, 有理說不清吶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們得忍氣吞聲？”亞瑟感到困惑, 反駁道。
老邁克擺了擺手, 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, 似乎在思索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，“你們做得沒錯，我甚至應該感謝你們保護了我的游戲玩家。但是……”
話到嘴邊，老邁克又停了下來, 開始獨自斟酌著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。
“但我們吃了大虧，這虧大到您也有些難為情了。”莉亞娜註視著老人那充滿憂慮的面龐，直接說出了他們心中都明白的事實。
老邁克身體緊繃, 一只手輕輕捂住嘴，清了清嗓子, 隨後尷尬地笑了笑：“確實，老頭子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”
莉亞娜和亞瑟交換了一個眼神, 莉亞娜首先打破了沈默：“我們是不會後悔的，我們決不允許有人站在我們頭上撒野。而且風險與機遇並存，我們不是得到了一個副本嗎？所以老邁克，您也不用擔心以後我們會後知後覺，怨恨到您身上。只是……”
莉亞娜露出了微笑，調皮地向亞瑟眨了眨眼。
亞瑟立刻心領神會，不知為何，他的心情格外愉快，他接著說道：“老邁克，你得好好補償我們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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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，這次，小夫妻倆就算再獅子大開口，他都得捏著鼻子忍著。
憑啥，他欠他們的唄。
“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，我上次也答應過只要你們幫我守住這批玩家，我可以直接帶你們去對接礦源和副本。但是，現在看來，這點承諾似乎還不夠，說吧，你們還想要什麽。”話都挑明了，老邁克反而感到輕松了不少，還伸了個懶腰，顯得十分自在。
“這個，我們回去先商量商量。”亞瑟偷偷地瞥了莉亞娜一眼，睫毛輕顫，小聲地說道。
老邁克看著亞瑟那副扭捏的樣子，感覺就像是看著一團扶不上墻的爛泥，氣不打一處來，他甚至都不願意多看。
“大男人頂天立地，怕媳婦能成什麽大事？”老邁克皺眉嫌棄說道，“女人都喜歡壞男人，亞瑟，你這樣子的，遲早有一天莉亞娜會有新歡的。”
但一提到這個話題，原本在莉亞娜面前顯得有些唯唯諾諾的男人立刻變得氣勢洶洶，“怕老婆又如何？我照樣能保護好莉亞娜！再說了，你在莉亞娜面前，說這些幹什麽！”
“我們不需要再討論了。”莉亞娜緊握著亞瑟的手，目光堅定地對老邁克說，“我們來到這兒的目標很明確，就是為了避開威爾。在我們來到這裏之前，亞瑟破壞了威爾的計劃。所以，如果有一天，威爾報覆亞瑟時，我希望您能伸出援手。”
老邁克饒有興趣地問：“那你呢？我怎麽覺得威爾更有可能想要報覆你，而不是亞瑟。”
莉亞娜輕聲一笑，看向亞瑟：“他剛才說了，他會保護好我的。”
亞瑟微微張著嘴，眼神變得空洞而茫然，全身的神經都在微微顫抖，心跳加速，仿佛要沖破胸膛，他感到自己的思緒完全被打亂，無法集中思考。
“真是傻姑娘碰上了傻小子了。這事我肯定會幫的。”老邁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，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。
“亞瑟，你以前不是和威爾一起打仗嗎？我一直很好奇，你到底是負責什麽的？”莉亞娜終於忍不住了，突然間轉移話題，並提出了這個一直藏在心底的疑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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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邁克拍著大腿，笑得前仰後合：“哈哈哈，亞瑟，莉亞娜說你太幼稚了！這事、這事我知道……”他笑得捂著胸口，到了最後幾乎笑得喘不過氣來。
亞瑟那原本白皙的臉龐逐漸漲得通紅，仿佛被煮熟的蝦子一般。
“我真知道，我替他守的迷霧森林，我還不知道嗎？”老邁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，一遍又一遍地強調自己對這件事是了如指掌的，然後繼續說道：“一開始我也以為亞瑟終於要大展宏圖了，準備出去闖蕩一番。但幾次幫他看守森林後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。出去這麽幾次了，怎麽他還是老樣子。莉亞娜，你應該知道，戰場和副本的逃殺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，戰場才是真正鍛煉人的地方。”
老邁克真同莉亞娜閑談了起來，絲毫不在乎亞瑟的抵觸，這一刻他也真像是個長輩般，開始講述起亞瑟的趣事。
“我們現在不是在聊副本的事嗎？”亞瑟試圖拉回話題。
“然後呢，他怎麽了？”莉亞娜主動在老邁克旁的座位上坐下，津津有味地聽著。
老邁克眉飛色舞，站起身來，手舞足蹈：“我當時就問他。我說，亞瑟啊，你這出去了這麽幾次，到底在幹些什麽。你說你在征戰，但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你被戰場洗禮的痕跡，也沒在你身上感受到半點殺氣呢？”
“然後，亞瑟說，我身上怎麽沒有殺氣呢？我每一次打鼓我都感覺到我快陷在戰場裏出不來了，渾身戰意。”
“我問，打鼓？你打什麽鼓？”
“亞瑟繼續說，戰鼓啊，他得鼓舞士氣。”
“我也繼續問，那除了打鼓呢？你還幹了什麽？”
“他說，發言。”
“我當時都楞住了，發言？兩軍都要開戰了，你發什麽言？難道敵軍還得陪一個，一起聽你發表感言？我實在有些氣惱了，我說你到底去幹什麽了！你要是不說清楚，我就不會再幫你守林子了，你自看著辦！”
“沒辦法，他只好把整個過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。然後，我才發現……”說到這，老邁克又開始忍不住笑了起來，仿佛這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。
“然後是什麽，老邁克快說！”莉亞娜有些激動，懇求道。
“他壓根沒去過戰場，我就說威爾那麽寵亞瑟的人，怎麽可能真的讓他去戰場。”
“我倒真沒看出威爾哪點寵亞瑟了。”提起威爾，莉亞娜不由替亞瑟說話道。
“錯了錯了，我也認識威爾，疼愛是裝不出來的。再加上亞瑟既是他的財主，又是他親姐的孩子，長得也極像他去世的姐姐，他能不寵嗎！難道真的讓亞瑟去戰場，讓他戰死沙場嗎？”
“那戰鼓呢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莉亞娜不解問道。
“有一種鼓，叫做動員鼓。一般來說呢，是在戰前集結軍隊的時候打的，確實會由將帥發言鼓舞士氣。然後威爾又給亞瑟封了個主帥的名號，讓他鎮守後方，每天也就是看看糧夠不夠，武器充不充足，完事了就讓他回來了。我知道後，就調侃他，是個吉祥物。他聽了還挺生氣的，之後就再也不去了。”
聽完老邁克的解釋，莉亞娜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，看到亞瑟那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，她覺得這實在是太喜劇了。
她突然想起了亞瑟以往對她說的話來，亞瑟說他不太能接受戰爭……
（見第十一章末）
她終於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。
莉亞娜雙手叉腰，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。
亞瑟這會兒也根本不敢看莉亞娜，他像是一個被揭了短的孩子，臉頰泛紅，但背脊挺得直直的，仿佛在向所有人證明，他對這些糗事毫不在意。
“剛剛忘記講了，那個什麽老傑克遜的人跑掉了一個，還有一個剛才發現在大巴車上。”亞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，語氣平靜地補充道。
老邁克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。
“真跑了？”老邁克側頭盯向亞瑟。
“那不成還有假？”亞瑟的眼裏滿是認真，反問道。
老邁克沈默半晌，“行，我知道了。我會做好準備的。”
“你不怪我們？或者壓一下價？”
“這世上哪來那麽多怪來怪去的，頂多咱們半斤八兩。”老邁克揮了揮手，不以為意地說道，“下次你們記得屁股擦幹凈就行。”
“老邁克，可你最開始不是說這樣做不好嗎？”莉亞娜感到困惑，不明白老邁克明明不支持，卻為何還提到下一次。
老邁克笑著道：“你也不是說了嗎，風險與回報並存，有些事，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“行了，這裏沒什麽事的話，那我就先走了。等你們幫我把我玩家篩選出來，回盈月巷的時候再仔細聊聊以後梅府副本的收益分配。我的玩家現在還剩多少？”
“您來之前我們統計了一下，您的玩家還剩十八個，其中有五個已經在之前的亂戰中，激發出了他們身上的某些至陰屬性，也就是說，還差三個金子。”莉亞娜說道。
“還沒十三個沒淘，怎麽也能找出三個來，夠了。”老邁克微微頷首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意。
“其實，我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，老邁克。”莉亞娜的眉頭微微皺起，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，說出了另一個埋在心中的疑惑。
“怎麽了？”老邁克神色變得專註。
“我怎麽感覺您幹的這一行，似乎並不是單純的淘金，更像是……”莉亞娜的目光在老邁克的臉上徘徊，似乎在尋找著合適的措辭。
“更像什麽？”老邁克追問道。
“像，像人販子，盈月巷也像黑市……”莉亞娜鼓起勇氣，一口氣全說了出來。
倘若‘淘金’真是變相的拐賣人口的話，莉亞娜是真不願意讓迷霧森林淪為又一個黑市，更不想和亞瑟成為一對夫妻人販子，人總是邁不過這一關的。
老邁克差點被這話氣得吐血，他看著莉亞娜那副嚴肅的表情，心裏雖然生氣，但又不忍心對她發火，只能強忍著情緒，手指微微顫抖地指著莉亞娜，慢慢地說：“那你看過拐賣死人的嗎，還全拐賣成年時期去世的死人？哦，老的我也不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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